WDL的小手套

【石傲山×文善言】答案

*原剧向,部分有改动

*时间线可能有点错乱

*可能会有ooc


夜晚似乎有某种魔力,它能放大人的情绪,放大那些孤寂、失落、不甘和遗憾,它还会让人的大脑无比活跃,反复地想往事,想烦心事。失眠的夜晚还要更甚,让人搞不清楚是因为失眠才止不住地想烦心事,还是有太多烦心事才失眠。文善言正在经历这样一个失眠的夜晚,其实她这几年很少失眠,她在电视台工作,做主持人也做监制,经常需要连着熬好几个大夜,所以能睡觉的每个时刻都格外珍贵,不管是在车上,沙发上,甚至在一把椅子上,只要能睡,她都能因为太疲倦很快睡着。

而现在她一点睡意也没有,她都不知道从十一点躺上床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多少个小时。突然枕边一阵短促的铃声打破了静寂,她拿起手机,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屏幕的亮光,立马眯了起来。原来只是广告推送,并没有人找她。往手机右上角一瞥,竟然已经凌晨五点半了。再过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,她也不打算再睡,起身给自己煮了杯咖啡,拉开房间里的窗帘,坐在飘窗上,喝着咖啡等待着黎明的到来。天亮以后她有很多事要做:去电视台办离职最后的手续,回来把准备拿到新家的最后一些小东西收拾收拾装进行李箱,离开这里之前还要写一封信,信就留在这儿,但这个屋子的钥匙要寄出去,寄给石傲山,一个,重要的人。

 

之前辞职的想法就常常出现,工作的压力,日夜颠倒的生活有时会让她感觉筋疲力尽,让她想逃离,她想拥有更多自己的时间,想看看感兴趣的书,学学烤蛋糕,想探索节目制作之外的世界。石傲山也向她建议过:“不如放个长假,去旅行放松一下?”她笑着问他:“好啊,你想去哪儿?”他没有立马答话,下意识低了头,眼神有些飘忽,嘴边的微笑带着一丝歉意:“刚刚当上联会主|席,很多工作。”原来这只是个建议,并不是邀请。她知道是自己会错意了,笑了笑替自己解围:“这也倒是。”

后来她也没有给自己放假,还是继续忙碌着,直到一个多月前,她发现了自己有些不对劲。起初只是感觉头晕,时不时会手抖,她原以为是熬夜太多,睡个好觉就好了,但渐渐地,她觉得自己的手越来越没劲儿,偶尔会拿不稳东西,还失手打坏了一个杯子,她看着那一地的碎玻璃,恐惧和不安在心里蔓延开来。第二天她就去医院做了检查,怀着忐忑和侥幸等待了一天才拿到诊断结果,看到诊断书上的短短几行字时,她反而格外平静,她知道这一天会来。小脑萎缩,家族遗传病,她的弟弟就是因为实在承受不住这个病带来的痛苦选择了自杀,现在轮到她感受这种痛苦了。一种沉重的宿命感扑面而来。拿完诊断书后她不太想立马回家,于是买了束花,开车去看弟弟。她站在一层一层的小格子前,第五层左数第八个格子上贴着的黑白照片里,那个稚气未脱,淡淡笑着的年轻人就是她的弟弟。她看着他年轻的面庞,心想现在的她比任何人都能理解弟弟当初的选择,毕竟,谁能有勇气直面自己逐渐衰弱的身体,逐渐无法控制的四肢,甚至是渐渐模糊的意识呢?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会怎样,她暗自对自己说,如果她也做了同样的选择,那她希望至少能有人陪她最后一程,起码不会那么孤单。这个人的人选当然也没什么悬念,她会提前打给石傲山。

她和石傲山的关系很微妙,他是她藏在心里的一个的秘密。石傲山人如其名,傲立于群峰之间,像山一样永远稳重可靠。他十几二十年前是拿了很多金腰带的泰拳拳王,后来做了教练,再后来开了拳馆,现在是一个出色的商人,也是新上任的搏击运动联会主席。一个从底层一步步爬到上位的人,当然不尽是良善之辈,他有野心也有头脑,杀伐果断,冷静自持。然而他最疲惫,最焦躁不安,情绪最外溢的样子,只有文善言见得最多。她其实并不清楚自己对石傲山来说算什么。他很会照顾人,给她煮即食面会加个鸡蛋;她例假疼到站不起来,给他打电话请他帮忙买止疼药,他不仅把药送到,还会顺便替她煮一杯红枣枸杞茶。可她总觉得他的温柔里又夹杂着一些点到为止。她看向他含笑的眉眼时会想,他心底的某一扇门,是不是永远不向任何人打开。不过,有一件事她是确定的,那就是他需要她。她利用手里的资源帮过他很多次,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,但足以令他得偿所愿,顺风顺水。除此之外,文善言一颗七窍玲珑心,又确实如她的名字一样“能言善语”,在她那儿他永远能受到抚慰。所以他需要倾诉的时候,一定会去找她。认识他的这些年来,他们一直都这样相处,不进不退,不冷不热。她要的也只是这些。

确诊那天,文善言回家后就提交了辞职报告,至于以后怎么打算,她是想等把手头的工作都交接完再说的。本来她也没打算搬家,不过最近两周发生了太多事。阴差阳错之下她看了石傲山车上的行车记录仪,记录仪显示他一直跟着一辆红车,还录下了他跟一个女人的通话,那女人估计就在前面那辆车上,女人的声音她认识,是联会的顾问雷坚,从两人的交谈中听得出,他们十分熟稔,石傲山语气轻松,甚至还有几分殷勤。这之后没几天她还在餐厅撞见了石傲山替雷坚庆祝生日,两人碰杯,说笑,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一对眷侣。他看向雷坚的笑容和眼神,盛满了毫无保留的情感,这是她从没有见过的。

诸多问题在文善言脑海里盘旋:他们是什么关系呢?如果他们真的走到了一起,那今后自己该以何种身份与他相处呢?朋友吗?她和石傲山好像一直也只是朋友,起码表面上是这样,只是她暗地里藏起了太多心事。这些心事她从来都不吐露一个字,只会在某些时刻显出冰山一角。比如,她说“我是你石傲山的例外?有你这句话我今晚会睡得好好。”的时候,她给他旧伤发作的手腕贴上膏药的时候,她在自己家里为他备下一套换洗衣物的时候。雷坚的出现让她的这份感情突然不知道如何安放了。她很沮丧,不过这还不足以击倒她。但就在那天晚上,她夜跑的途中,突然膝盖发软,身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,膝盖上的擦伤一阵一阵地疼,像是在反复提醒她,她的身体正在一天天衰弱。于是她开始认真思考,或许自己真的应该离开,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病给任何人添麻烦,包括石傲山。

她还没想好该找个什么理由告诉石傲山自己要离开,就和石傲山吵了一大架,他觉得连她都不站在自己这边,可她只是想劝他放过他自己而已。她脑中不断回想他那句“一开始我同你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”,在酒吧要了一杯又一杯酒,最后直接让人开了一整瓶。酒精让所有感官都变得迟钝,她可以短暂地跟所有情绪剥离。她没有醉到不省人事,因为她还记得那晚她碰上了石傲山,他还送她回家了。在车上她用她仅存的一点逻辑说了好多话,她说:“别那么快回去,我还想多看你一会儿。”她还说:“我一直都是帮你的,这么多年我都站在你身边,我一直以来都希望你好,你知不知道啊。十年了,十年以来我跟任何人都没说过那件事你也在场,我到死都会保守这个秘密的。”她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,念着念着睡了过去,后面的事情她就一概不知了,她当然也不知道听了这些话的石傲山心中五味杂陈,一夜未眠。

她醒过来时,他还在她身边。他问她为什么现在才说。她将一切都坦白了,她坦白了她看过行车记录仪,看见他替雷坚过生日,连带着这些年的未曾说出口的爱意都全盘托出。说完许多话,她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,而他沉默良久,几度张口,最终只说出一句“抱歉。”那之后她觉得她和石傲山之间的一切结束了,她真的该离开了,于是急匆匆找好房子,着手搬家。

 

文善言还是在飘窗上眯了一小会儿,一直到八点的闹钟响起,她才起来去洗漱,还随意化了一点妆,遮了遮眼下的乌青。电视台的事很快就办完了,她的顶头上司为她离职的事儿感到非常惋惜,毕竟她在工作上既有能力,又不缺热情。她跟上司正式告别时也只是笑笑,说:“我大学毕业就进这栋大楼了,十来年了,该看看另外的世界嘛,人生很短的。”而后,她又请一众相熟的同事喝了杯咖啡,与他们一一道别后才离开。

她没有跟石傲山告别,或者说她早已跟他告别过了。在他来找她的某个晚上,她结束手边的事,邀他一起出去走走。当时时间已经不早了,路上几乎看不到人,他在她这里总是一待就是很久。他们并排走着,夏末的微风吹在脸上,或许是因为即将卸下工作的重担,她步履轻盈,话也多了一些,显得比以往活泼很多。他说“你好像变了一个人,你放开了。”或许吧,或许之前她在他面前,也有所保留,而现在她打算离开了,面对他时反而更加坦然。他们走到路灯下,昏黄的灯光笼罩在身上,她停下脚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然后拿出手机来跟他合了影。这是他们唯一的合影。她再继续往前走时绊了一下脚,他伸手扶住,于是她也顺势牵着他的手走上台阶。她会永远记住这个夜晚,这就是她的道别。

她搬走的时候没有联系石傲山,只是把要给他的信和一堆名表留在了旧房子里,她相信他收到钥匙会过来的。那些名表是这些年来石傲山陆陆续续送她的礼物,她的生日,大小节日,或是她帮了他忙的时候。这些年他不可能感觉不到她的心思,他无法报之以同等的情感,于是用名表做了替代品。

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。在一间临海的小公寓里,她开始了新生活:早睡早起,研究菜谱准备三餐;大把的空闲时间就用来看书,不管是社会学还是哲学书籍,不管是文学名著还是通俗小说,她都看;车卖掉了,她每天踩单车出门买菜拿药,这样能锻炼四肢。尽管夜晚来临时,她还是会感到孤单,还是会翻出她和石傲山的合影看看,但这的确是她内心最安静平和的一段时间了。

这段时间里,她没有主动找过石傲山。石傲山始终不知道她的病,也不知道她其实没有离开香港,根本不像信上说的那样去旅行了。但她零星收到了一些跟他有关的消息,原来石傲山和雷坚不知道为了什么事突然反目,两个人在联会都意图逼对方出局,最终雷坚被他联合众位委员撤了职,自立门户着手成立了泰拳联盟,意图与搏击联会分庭抗礼,两人颇有些水火不容之势。后来又得知石傲山手下的拳手出了些事,一直帮他打理公司的他哥哥也离开了。

而某天晚上他突然发来的问候也佐证了他现在的确处境艰难,孤立无援。他问:最近如何?身体怎么样?她还是编几句谎话回他:OK呀,这里风景很好,有山有水。回完消息,她看了看窗外,觉得也不算谎话,这里的确能看见远处的山和近处的海。虽然这两句平平无奇的对话好像给不出再多信息,但她实在是太了解他了,知道他每次来找她的时候都是快要撑不住了。她想,现在石傲山一定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他偌大的客厅里,眉头紧蹙,慢慢地品手里的威士忌,这是他的习惯,他总用这样的方式压制他快要冲破身体的焦躁。

但是她不知道其实她猜错了,石傲山在他的办公室,周围的灯关着,仅凭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照明,他面前摆着她还给他的那堆表。她也不知道,其实有几句话,他打在对话框,思量片刻又慢慢删掉了:你在哪儿?我准备等休假了去找你。她更不知道,其实这几天晚上,石傲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拿出这些表,一个个打开,放在自己面前,看了又看。他觉得心脏空了一块,又有些莫名的情绪,是歉疚,是根本没脸说出来的后悔,还有些别的,这些情绪将那块空缺填得满满的,堵得慌。

后来她也不知道石傲山的一堆麻烦事怎么处理,只是继续把自己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,一个人面对她的难题。石傲山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,后来又找了她一次,问她在哪儿,还让她发张照片看看。她没办法,随手拍了一张天上的云发过去,他没再说什么。

日子一天天过,生活像复制粘贴一样一天天重复,面对新生活的热情被冲淡了许多。她大部分时间里都很平静,只有在自己的病发作时感到巨大的恐慌。恐慌袭来的时候,她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,眼神呆滞,反复想自己会变成什么样,还剩下多少时间。她想不出答案,最后只能逼自己去睡觉,第二天醒来时,情绪能好一些。

这天她还是像往常一样,去医院拿了药,还买了菜,然后走路回家。她走了二十分钟,背上出了一层薄汗。快到家时,她远远看见了一辆白车,车前站了一个人。那人穿了一身黑,梳个背头,跟他平时一样。她越走越近,一直走到他面前时才确信,那就是石傲山,她没看错。她笑了一下,还没来得及说话,有人骑单车从她身边擦过,她没站稳,摔倒在地上,石傲山连忙上前去把她扶起,然后帮她把散落一地的东西捡起来,包括她刚拿的药。他拿起药的时候手顿了顿,还是不动声色地放进了帆布包。石傲山帮她拿着帆布包,准备送她回家。文善言上前去轻轻抱了抱他,说是抱,其实克制得也就跟一个贴面礼差不多。他有点措手不及,但她抱他的一瞬间,他的的确确感到这段时间以来的绷紧的弦好像突然松弛了。这个拥抱只持续了两秒,很快她就松开了手。

他们一起回家的路上,两人一言不发,心中都在想一会儿怎么开口。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有些惊喜,但现在她慢慢冷静下来,理智又摁住了那一点雀跃。她还是坚持要独自去面对一切。

回到家刚刚坐下,石傲山就先开了口:“你生病了?”

“跟我弟弟一样,小脑萎缩症。”
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
“我可以照顾自己,不想让别人跟着操心。”

“我是别人?”

“就是因为你不是别人。生病的人不止自己痛苦,他身边亲近的人也会。我一个人面对就够了,不想让你跟我一起承担。你还是不要来找我了。”

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,让他有些愠怒,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。石傲山深吸了一口气,让自己平静下来,告诉她:“我没法答应你。我可以不主动来烦你,但是你得让我知道,你在哪儿。”他顿了一下,又补上一句:“亲近的人之间能共享的不止是痛苦。”

好吧,他说得不是没有道理。万一自己出了什么意外,的确也需要有个人知道。就这样,文善言又接纳了石傲山重新回到她的世界里。他偶尔会买些生活用品过来,跟她聊聊天,待一会儿。

他们都不提他和雷坚的事,都默认那已经过去了。的确,石傲山第一次见雷坚的时候确实眼前一亮,他欣赏她的干练。初入联会时,他说不上话,还处处受针对,急需找到盟友。比起联会其他见风使舵的委员们,雷坚初来乍到,跟其他人没有利益牵扯,是盟友的最佳选择。再者,她提过她有一笔基金,如果能跟她合作,他很多搁置的项目都能顺利推进。于是,带着一丝欣赏,再加上其他很多复杂的因素,他不断接近她。他承认他对雷坚有过一点喜欢,只是后来他渐渐发现他们始终不是同路人,而他也肯定那只是喜欢,只是一时的新鲜感,那不是爱情。“爱情”,这两个字实在是离他太远了,他觉得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早已失去了谈论这两个字的资格。对文善言也是一样,他不否认她的重要性,但他也的确说不出那个“爱”字。

石傲山时不时的陪伴能让文善言每天多一些开心,但没法让她的病好一点。她头晕得更厉害了,眼球都不听使唤,眼前的画面会像突然被抽掉一帧一样消失一秒,然后再恢复。那天她踩着单车,突然两只手动不了,车头左右晃动,她想捏住刹车,可手指怎么也弯不过来。她还是撞到了路边的围栏,摔倒了。还有那天,她刚刚起来,准备换衣服,却发现自己连内衣都扣不上了。失落感和无力感一点点累积起来,就要压倒她了。

秋天已经悄然而至,可她都快要熬不到冬天了,春天对她来说更是遥不可及。她最后还想再看看海,坐在海边,她给石傲山打了电话。

没有等太久,石傲山就来了,他看她心情还不错,以为她只是叫他过来陪陪她。当她靠在自己肩上时,石傲山警觉地意识到有些不对劲。听到她说“我叫你来,是想让你帮我打个电话。”石傲山明白了她要做什么,初秋的风吹得他浑身发凉。她又靠着他说了很多,她说“我不想弄脏别人的房子,我觉得这里最舒服。我不像我弟弟那么厉害,敢一个人从33楼跳下来,我想有人陪。你是唯一一个可以陪着我,看着我走完最后这段路的人。”

“你肯定我做得到?”石傲山直愣愣地看着前面,他感觉自己的手开始发麻,然后是手臂,再一直到大脑。

“以前的你可以,现在的你更加可以。”文善言确信,他能理解自己的痛苦,也能狠下心来看着她走向大海。

石傲山一动不动,表情也没有一点变化,像是被冻住了,只能机械地吐出几个字:“你的意思是我又进步了?”

“我希望你能进步到,以后都不再需要我这个树洞。”说完这句话,文善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,把脸埋在了石傲山肩上。而后,文善言站起来走向大海。他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变小,最后被海水淹没。对失去的恐惧,对再也见不到一个人的悲伤也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,将他从头浇到尾,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凉透了。

他怎么做得到。

 

之前石傲山一直觉得,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,根本也没有谁离不开谁。可事实是,Woody辞职的时候,他觉得在公司什么事处理得都不顺;文善言消失的那一个多月,他心里空落落的。可能人就是这样的,自己都不完全了解自己。石傲山一边这么想着,一边把晚饭摆上餐桌。他来不及做太多菜,只匆忙准备了两份黑椒肥牛饭。文善言被他从海里救起来以后在房中躺了一下午,他现在要把她叫起来吃点东西。他们在餐桌前面对面坐下,文善言看着石傲山夹了点辣白菜放进自己碗里,抬头对她说“吃饭吧。”她碗边摆的勺子是他新买的,手边放的水杯里是他煮的姜茶。她感觉眼前的他和以前不太一样。

吃过饭后,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。他不许她认输,他说:“今天我救了你,你的命就是我的,没有我的批准,以后你不许再自杀。我是认真的。”她愣了几秒,问他:“那你给我一个理由,为什么不让我死?”说完她盯着他,她想听他说,因为他无法接受失去她这件事。他明白,但是他说不出口,只说:“这个问题很难,你明天见到我再问我。”

“你明天就会有答案吗?”她穷追不舍,一定要听他说出个结果。

“如果我明天想不到,后天你见到我再问我,总有一天,我会给你答案。”

 

一个星期以后,石傲山收拾出了家里的一间房,他想让文善言搬过来,方便照顾她。文善言想,或许这就是他的答案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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